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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达去沙州前,没忘了把行针的手法教给李云昭。李云昭通之法,是认全了的,但力掌握得可能会……嗯。
李云昭一时没有绪,追问:“结果如何?真人醒过来了么?”
李存勖微酸:“你很了解这小嘛,这么偏袒他?”
李存勖:“他是我的五弟李存义,李大白是他自己取的名字。在我这些个义兄弟中,他是格最和气,最好相的那个。他和李嗣源素来不睦,早早脱离了通文馆,不愿受人指使。我不信他能这种事来。”
……她现在确信存勖看李星云不顺了。如果说自己看李星云抱着一种丈母娘看穷女婿的挑剔(?),那存勖是为什么?
李云昭朝他微微一笑,他反应过来,回之一笑:“是我问得蠢了。”
①自曹植《洛神赋》
了。
李云昭把思路开拓到易容术上。如果天师府的“李星云”是他人假扮的呢?那这个人必须本年纪、外貌、本事都和李星云相似,才能这么久不破绽。这个人会华阳针法……必然得和袁天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“他们取走的是假宝盒。什么时候能发现,就看他们的本事了。自在天,你退罢。存勖,”她羞赧一笑,盛放的貌足以让人神魂颠倒,说来的话却可怕得很,“我要为你施针了,手法也许有一不熟练……咳咳,你要睁睁看着还是闭上?”
李存勖话:“黑白无常竟有这般本事,能从你这夺取龙泉宝盒?”
李存勖凉凉:“也许李星云变心了呢。”
李星云、张凡等人虽然不知乾陵中相助他们除掉鬼王的是何方神圣,但念其人手相助,对外宣称是宝盒中的苗疆圣蛊杀死了鬼王。一来报答这位神秘前辈,让“他”清净清净,二来让那些想要宝盒的人好好掂量自己的斤两。
华阳针法是袁天罡的独门武功,而他只教过李星云一个弟。袁天罡本人不会千里迢迢来天师府杀人,还丢人地留破绽且没得手。这么看来凶手似乎就是李星云无疑了。
何况五弟顽童,和张凡很要好,绝不能谋害他的母亲。
李云昭:“这倒是奇了,李星云格仁懦,不会对好友之母痛杀手的。”
袁天罡的那句“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”指的就是这个人么?那他派这个人想要什么呢?真的李星云又在哪里呢?最重要的是,雪儿呢?
“不对劲。”李云昭指这里的疑,“雪儿如今那个样,李星云不可能放心把她抛,自己去天师府庆贺。况且天师府又不是什么龙潭虎,前往庆贺的都是他们的知交好友,为什么会不带上雪儿呢?”
李存勖:“……”他在战场上受的伤大多是轻微的肉伤,本不怎么疼。最严重的还是被镜心和那些伶人的二十几剑,一开始痛得厉害,后来痛到极致反而麻木没觉了。看看阿昭铺开的一把泛着寒芒的尖细银针,他视死如归自暴自弃闭上,气:“……没事,你来罢,我信你。”
自在天:“天师府皆以李公为敌,张天师念兄弟之放走了他。真人力消散,人却无碍,醒来后……指认李公为凶手。”
孟婆是不良帅心腹,更该知圣蛊的厉害,不会贸然开启宝盒。
黑白无常武功再也越不过阿昭,更不可能在她的地盘带着宝盒全而退。这般,只有可能是阿昭有意为之,祸东引。
李云昭:“此事我早有预料。这样看来他们从幻音坊抢去的龙泉宝盒,也该交给孟婆了。”
自在天摇摇:“属并未看见她。李公说把她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,等张天师大婚完一起去接她。”
李云昭有无语:“……我这是就事论事。等等,雪儿没和李星云一起么?”
李云昭:“我也听闻过李存义其人,快意恩仇,风评极,我也不能相信他会谋害真人。自在天,你接着说。”
“陆姑娘衣不解带地照顾真人,一天夜里她突然来找我们,说真人的力消散掉了,她中的不是晋星刺,而是华阳针!”
一个又一个的疑问纷乱如麻,前迷雾重重。
自在天:“属还有一事要禀报。孟婆携黑白无常回归,走钟小葵,杀死火判官,重掌玄冥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