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然纯粹的信徒。可他还是相信明尊的存在的,自己在后际的审判中无法得到救赎已是定论——可那都是为了谁?
圣火昭昭,为了明教兄弟、为了明尊在中土救度世人所的一切,辛来夜都不后悔。
可他早已在灵魂的重量上再添薄观音这一笔冤孽,他的义却从未对他激得五投地,连那他刻意忽视的畸形都无法保护,贱卖给别人后也不肯归还本属于他的财产。
对这个孩,辛来夜生平第一次生不可理喻的厌烦的。
错了,在发丝像昆仑山的雪一样苍白,这也再无法适应皑皑白雪的温度后,他终于后知后觉……一切都错了。
年少的自己不该生那样泛滥的温,将怜悯分薄给终究无法得到救度的异教徒。
更不该被某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蒙住双,只看到一个孩的“聪明”,从而忽视了薄观音骨里的愚蠢。
烦成人后依旧保持着同十岁时一样固执的天真,他从那时起就不是一个足够讨喜的孩,辛来夜有些自责,自己也没有把他教好。
说到底,都是佛门的经给人念坏了。
中原的汉人从生就知恩父母,察宛弟们也都知人应当对造主与先知有着绝对的孺慕与服从,和尚们最为无,他们的经书里不讲恩也不讲上上的天经地义,和婊没什么区别。
何况薄观音还生有那样一副婊的,并且在辛来夜一无所知时已经要被人成小婊了。
所以他得重新教教他。
这一刻,辛来夜甚至是真心诚意地相信,自己在偿还一段亏欠了十几年的罪孽——偿还给冥冥之中的天。
辛来夜动手很快,没有犹豫,哪怕烦因为先前被擒过一次早有防备,可他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孩,没学到少林功夫的万一,同辛来夜当初送他少林寺的唯一目的也背而驰。
现在,薄观音的愚蠢正一一毁掉他的人生。
他没有好好练武,没有达摩院武僧那样令三教九之徒望而生畏的实力,连几个并非名门大派的军人都可以把他轻易放倒,烦付的赎买他过往十几年愚蠢的代价是他的。
青年僧人那双狭长的、有些多的睁得很大,有过辛来夜无礼的预警,他本该对这样的结果不太意外,却还是惊慌失措得过了。
看起来就像一只一边挣扎一边任人宰割的牝鹿。
他曾经、现在,以及未来永远的义父也是师父抚摸着他赤的肉,像在掂量一张尚在呼的柔的。
“辛来夜!你不能……”
那张女人般姣好的面庞上首先的是一种少见的愤怒,被辛来夜着手套的五指狠狠掐住脸颊,掌心的嘴被行中断发声后,才真正认命般转为哀求。
以前薄观音从不用这样求他。
但明教垂眸望着这张同小时候一般丽的脸,心中再升不起一丝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