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她秋要嫁的人,从不在乎其份地位,相貌品格,她只求个认定,若是真的认定秋乐,大可抛开这一切,同他山,江湖路远。
秋乐看着她,脑中千回百转,有幼年雪地里飒飒如火的惊鸿一瞥;有他去青云观偷看初成的姑娘,烙在他心的一抹窈窕灰;有两年前她从车上来,扶着侍女的手一抬,剪秋瞳,一万年。
如果把她囚在边,那是不是能看到百般姿态的她?
“正是。”
这算不算威胁?威胁了才会听话。
秋说不此时心中觉,有看不透秋乐的无奈,有对他一意孤行的失望,还有失落。她恍然大悟,原来这就是拒绝的滋味,不是曲颂今在顽心院前三言两语的打法,不是和旁人你来我往的兜圈,而是在她给自己定决心兑现的承诺后,被直接拒绝的滋味。
然而秋乐因为她的话脸越发苍白,并不是因为秋一语中的揭了他的短,而是他认为,秋反对的并非他没解释清楚的计划,而是嫁给他。
秋仔细地瞧着秋乐,等一个答案,而后者目沉沉地与之对视。
如石静湖,藏着意的往事仿佛涟漪一波一波开。
短短时间,秋在他面前变了三般脸,初时的暧昧,再来的冷肃,最后的善解人意,她素来在自己面前不加掩饰对吗?这才生动对吗?
“我并非想阻止你翻案,你原本姓元,为祖辈父辈洗涮冤屈,本就是你该地事,但你真就是想要个公,要个清白?还是单单想有娶我的资格?”
若是后面这个原因,本无法成立。
“如果是后者,我们可以一起离开,先去吴郡,你不是一直仰慕大郑艺之巅吴大师吗?你可以在吴郡拜师学艺,接着一路南,到崇明山看日云雾,到千帆岛看万鱼跃,我们阅遍大郑的名景,到时候,来往路人都会祝福我们,你可以和我携手,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。”
明明有更安全的方法,为什么他不选?真是为了自己,还是,努力让自己有资格娶她才是幌,才是理由?曲颂今都说,他已经安于现状了……
她温了态度,挂起一个笑容,柔和地说,“抱歉,我先前并非职责你的意思,只是不久前同你说过,秋家如今正于风浪尖,如果你心意已决,我想一切还需从长计议,有什么需要帮助的,你也可以同爹娘说说,毕竟当年为了元家的事他们也奔走不少,爹娘肯定会支持你……之前你说假死,你已经有了计划吗?”
“当年元家结案速度之快,求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牵连,是因为天家权力集中,武断横行,但如今,连玉玺都快一分为二了,有皇室成员挤朝堂,想以此案切。”
如果以后,更多乎她意料的事,那是不是能得到越来越多她的绪?
“你这么说,是因为你也喜我吗?所以,愿意和我走?”秋乐伸一手指,轻轻地上秋的额,再一路蜿蜒而,抚过她直的鼻,微翘的唇,要是以前,秋早就烦他而甩袖离去,但现在乖乖接受着他的碰,她其实谁也不,给他一个承诺,只不过害怕自己的变故影响到秋家。
他的视线落在一旁两个木雕小人的上。
可无一例外,都是冷淡的模样,什么时候开始,她有了其余的绪,是那天晚上,因为他发现了其他男人的痕迹。
她目前一心想完成任务,没有嫁人的心思。
秋中一丝惊骇,她连忙低,作沉思掩饰,“你是说,你同皇室成员有了合作?”
秋乐笑了一声,“求一公还是有娶你的资格,这两者没有必要拆分开。”
通过暗卫找到了易王吧?翻案,恢复往日地位声誉,这不就是易王同梁回铮的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