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韵音要回去安抚女儿,再准备饭菜送来。
“大嫂放心,我不会说的。”
霍朝宗药劲过去,很快痛一冷汗,医生给他打针,陈秘书留陪伴,霍震烨和大嫂两人等他睡着了,才离开。
“我很早很早就知了。”朝夕相,慕再如何掩藏在崇敬之中,也瞒不过一个细心的女人。
“希望七弟别告诉你大哥。”周韵音侧转,清澈双目看向霍震烨,希望他能永远保守这个秘密。
竹屋里实在太无聊了,白准一缺三,拿纸人凑数,它们三个玩得最好,正在教“穆桂英”怎么打牌。
“七弟也来了。”
霍震烨走在她后,见她脚步一顿,也停脚步:“大嫂有什么话,请说。”
周韵音刚火车就急忙赶来,她先看丈夫的伤,看整条胳膊都绑着绷带,中泪:“伤到神经没有?”
霍震烨把大嫂送回霍公馆,这才回去。
周韵音轻声叹息,她容貌并不十分,但音如其名,说话的时候让人忍不住要细心去听:“我想我们给他留这最后的面。”
“大嫂早就知了。”霍震烨有些吃惊。
他看了周韵音一,周韵音立即察觉,同时也看向了霍震烨,两人目光一碰,便知对方的意思,周韵音对他微微一笑。
三个纸脑袋突然现,就是霍震烨也吓了一,他这三个纸人:“你们也太调了,万一是有人来了呢?”
那些纸人趁着主人睡着了,在大房里溜达来溜达去,白家小楼只有一层,二楼是阁楼,纸人们不敢靠近,没多少玩耍的地方。
三个脑袋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踮脚抬排上楼去。
“嗯。”霍朝宗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妻。
霍震烨跟上去,听见麻将室里摸牌的声音,推门一看,四个纸人有板有摸牌洗牌,叠在一起,一张张扔去。
“没有。”这么深的伤怎么会没有,就算好了,能不能再写原先一笔好字,也不一定了。
四个纸人,有一个比划着告诉霍震烨,主人教的。
他们俩心照不宣,谁也不打破这个平稳,这对霍朝宗来说,是无法理解的事,他与何占青只能是知己。
“你也不用过于伤心了,他奋不顾,必是衬心所愿的。”周韵音白净脸庞,纤细肩腰,看模样是很柔弱很传统的那类女人。
本放回床:“在他心中,大哥是知己。”
周韵音在来的路上看了报纸,她平缓一才问:“小何……小何他……”
两人说话间,外面来个女人,霍震烨扭一看,恭敬称呼:“大嫂。”
但她在说这些话时的表,让霍震烨突然有种觉,他觉得大嫂是知的。
“你们……还会打麻将?”他有迟疑,白准连这个也教了?
霍震烨刚门,就见三个脑袋一个挨一个的从楼梯上探看他。
既然生前没有打扰,死后也不必让他知。
白公馆就不同了,三层楼,十几间房间,还有麻将棋牌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