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着它的,不知要把信放在哪儿。
它张开了木喙。
我把信去,它合上了嘴。
“好,你去吧。”我轻轻拍了一它的脑袋。
它扇动着翅膀,腾空而起,消失在夜中。
山途中,我一边思考怎么把伙伴和储存的资运到山里,一边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觉:从遇到那只木雕到刚才为止,我的心似乎包裹在一层透明的薄膜中,跟外界隔绝开来,我这个世界,却又好像超然于尘世间,周围的一切都陌生而遥远,那些的风暴虽然很猛烈,但像是发生在大洋彼岸,它们的余威传到这里已经变得非常微弱,仿佛轻轻的涟漪一般,可以忽略不计。
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,当我一步步往山走时,那层透明的薄膜逐渐溶解,我的心重新跟这个世界为一,五彩斑斓的风暴席卷而来,酸甜苦辣的海不断地涌来,在我心中激起惊涛骇浪,我开始深切地、痛彻心扉地意识到,刚才一连串的变故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遥远的尖叫逐渐变得清晰响亮。
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,最后几近慌不择路地跑到车厢边,想要确认同伴们没事。
我听见了交谈声。
“怎,怎么了?”钟迪惊恐地看着我。
我的心顿时欣雀跃起来,哥哥坐在车辕上,用手扶着脑袋。
“哥!”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。
“嗯……我没事……”他温柔地抚摸我的后背,低喃着说。
“太好了……”泪一夺眶而。
“你还好吗,让我看看你……”
他扶着我的双肩,仔仔细细地从上到、从到上打量着我。
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……”他一丝欣而激的表,“我以为你……要是你了什么事,我也不活了……”
“没有……我一事也没有……别担心我……”
“小玉呢?孙夫人呢?”
我爬车厢,手里捧着那只小小的、光秃秃的动给他看,把他爆发之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。他把它放在手心里,眸凝重而晦暗,嘴唇抿成了一条线。
“钟兄,帮我药。”
“现在吗?”
“对。”
哥哥放小动,动作利落地了车,向后走去,我跟他来到二车厢,看见孙尚香靠坐在车厢边,脸上苍白得似乎只剩一抹红唇了。
“你还好吧,孙夫人?”哥哥低声问。
“嗯,还好……”
“麻烦你现在把解药告诉我。”
“好,拿笔过来……”
我和哥哥走到三车厢,看见里面乱糟糟、脏兮兮的,几个酒瓶破了,酒淌得都快了,一些衣服和木制餐染上了焦黑……所幸大分品没有受损,最里面包括小玉的箱在的贵重品完好无缺,没有遗失。
哥哥把文拿到二车厢,迅速地磨墨,孙尚香拿起一毫,蘸了蘸墨汁,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一串蝇小楷。钟迪凑在一旁观看。
“是这几味药啊,我知了……”他一边双眉紧蹙,一边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,“你们是用了蛇、蝎、蟹、蜥蜴、蛤蟆、蜣螂、鱼和蜮毒,对吧?啧啧,还有砒霜、巴豆、斑蝥、大戟、莨菪、附?太夸张了,看得我脊背发凉……”